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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可以滋長一切，也可以毀滅一切，既像水一樣，又像火一樣。 三十多年了，我所熟悉的女囚大多離開了塵世，其實，他們的幽靈仍然活著，並以更加囂張的氣勢，更加世俗的手段殘酷地引誘與被引誘。她們是犯罪，罪不可赦。但我喜歡她們，我也是犯罪。 他們互吻，彼此激動著對方。不知過了多久，楊芬芳用力掙脫了何無極的臂膀，背轉身去，兩手摀臉，嗚嗚地哭了，眼淚從指間滾落。何無極伸出長長的手臂從後面摟住，手掌撫摸著楊芬芳的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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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詒和
章伯鈞之女。一九四二年生於重慶，中國戲曲學院畢業，現為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。
著有：《往事並不如煙》、《一陣風，留下了千古絕唱》、《伶人往事》、《雲山幾盤江流幾灣》、《這樣事和誰細講》、《總是淒涼調》等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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